VOL 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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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亲吧,我会尝试着把钱还给你的。”
玻璃缸前瞻,站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,正扣着自己的袖口,听到楼宝大叫,轻笑出声,拍拍玻璃缸,道,“好了,不要倒水了。”
哗啦啦,陆续有温水从上面淋下来,楼宝猛地睁开眼,抬起头来,发现四周都是玻璃,慌张地伸手抓挠玻璃,大叫:“我不要住这里,我要出去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站着的金少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,缓缓地脱下身上的西服,蹲下身来,递了过去。
沉默弥漫在彼此之间,毕竟之前的一切都那么神奇,楼宝他不奢望对面的男子能相信自己的话。
“不要紧。”他抱着楼宝,仿佛抱着心爱的女子,扯过被单仔细帮她擦拭。手落在亮闪闪的鱼鳞之上,他突然抬头问道:“没有了水可以吗?”
不多会儿,竟然变成了一双白|嫩的长腿。
“我相信。”他眸光闪闪,笑眯眯地站起身来,伸出手,他的手指修长,指甲修剪的非常整洁,一丝不苟,从细节可以看出他对自己要求十分苛刻,“我姓金,名烨彬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岸边的两人,这次大笑了起来。
她从小就很少接触水,全班那么多位同学,唯独她一个是不会游泳的,体育技能测试,游泳这一项每每都是零蛋一个。
楼宝抖了抖手臂上的水,低头一看,突然发出一声惊叫。
“我买条美人鱼做什么?我又不是开水族馆的。”被称作金少的,双手插在裤袋里,歪着头,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,声音也懒洋洋,带着些许沙哑,却很有磁性。
“嗯,可以。”他笑一笑,转过脸来,问,“有什么可以帮你吗?”
楼宝愣了愣,问:“我可以从这里出来么,没有水,我也可以的。”
楼宝这才想起自己是有明码标价的。
男人微微一笑,不紧不慢地拍拍玻璃缸,安抚,“暂时在这里面吧,我没有预备大的游泳池。”
“谢谢。”楼宝冲他笑了笑,向岸边挪去。
不是这样的!
“那个……”她越发得慌张,抓过两旁披散的黑发,挡住胸前的春光,“可以给我穿上上衣吗?”
“对不起啊,它,不听我的控制。”她指指自己的尾巴,脸羞得红红的。
岸边的两位,就着惨淡的光,齐齐地向池中看来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只是一夜,就让她长出了巨大的鱼尾,流落到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地下室,她的心慌乱成一片,即使是已经清醒过来,也死死地闭着眼,不愿睁开。
完全不需要她多费口舌,他的手已经朝着缸里探了进来。
“我需要一份工作!”楼宝腆着脸,如是说。
楼宝眯了眯眼,缓缓地睁开。
每一步挪动。都带来好大一片的水花,巨大的尾翼时不时地从水中扬起,她猛地一回头,默默注视着鱼尾缓缓地向水面落下,抖着手,面色苍白地往向下摸去,又是一声惊心动魄的尖叫。节能灯一下子全都爆裂开来,地下室里一片黑暗。
一天之前,她还是个混吃混乐的小姑娘。
他笑起来,有种非常纯净的感觉,眉目之间有种温柔宠溺的意味,完全不同于之前在地下室里,懒洋洋中带着犀利的感觉。
一切来得太突然。
水池边上,立着两人,一个站着,一个蹲着,都背着光,看不清长相。
像抱一个小娃娃一样,将楼宝凌空举了起来,楼宝的鱼尾卷了卷,绕着他的腰,条件反射似的勾了上去。
“楼宝。”她迅速地伸出手去,开心地握了握,“我们是朋友?”
楼宝顶着犹带体温的西服,彻底被震撼住了。
他淡淡地笑,“怎么不是朋友?看在我两百万的分上,怎么样也要拉你做朋友!”
“我其实,不是人鱼。”她扭着手指解释,眼睛怯生生地去看眼前的男子,因为雏鸟心理,她条件反射地将他归于自己人一方。
“少爷,加温水?”
楼宝沮丧,抱怨:“我以前都不沾水的。”
她万般无奈,又想起自己储蓄里的那少得可怜的两三万,不禁眉头打结。
鱼鳞很快被擦干净,一片一片慢慢地隐退。
金少温和地笑着,静静地看她,像是欣赏一件很完美的工艺品,许久之后,他微笑道:“好,我给你一份工作!”
黑暗中,她看着巨大的鱼网铺天盖地地袭来,又一次惊得摔倒在了水底,晕了过去。
看来楼宝的震惊极大地娱乐了他,他随手把西装抛在楼宝的头上,转身,打了个响指,“对了,用大大的布遮住她,我可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收了这么个宠物。”
楼宝声音绵软甜美,像是从心尖上飘过一根软软的羽毛,让人觉得十分舒服。
刚过完自己二十岁的生日。
本来不该是这样的!
“我不要待在里面,我不喜欢水。”
虽然爹不疼娘不爱,几年前又因为办不了签证,作了留守少女,但是生活方面一向是淡定无波的,最忧心的事也不外科暗恋的对象不爱自己。
“老赵,这条人鱼,我要了。”
“金少,你看看,绝对货真价实,就算买条平常的青鱼,也要上百呢,况且这还是条漂亮的美人鱼。”
好吵的声音,一波又一波顺着水流侵入耳中。
她瞪大了眼睛,尾巴一边直扑腾一边大喊:“不要倒了啊!要出人命的啊!我不会游泳啊!”
楼宝大窘,一把扯过床单,盖在腿上。
宠……宠……物?!
“为什么是条鱼尾巴!”她瞪大眼睛,不停地甩动下肢,巨大的鱼尾忽上忽下,掀起更大的水花,向着池边的两人拍了过去。
“嗯,加吧,我看她刚铡在地下室里冻得发抖。”
“劈里啪啦”,随着她的尖叫,立刻有两盏节能灯爆裂开来。
虽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,但潜意识里,她无比厌恶这种被禁锢的感觉。
湿漉漉的,立刻将他的衣服淋湿了一大片。
男人笑得更加温柔,道:“可以啊。”
声音清脆悦耳,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意味。
倒水的工人,立刻鞠了一外躬,提着水桶,退了出去。
哗啦,又是一盆温水,从上面倒下,水一直蔓延到她的颈部。
她的身上还裹着他早前服过来的西服。